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在像我这样的职场小鸟们旁边,充满了这样那样的“成功人士”的谆谆教导,他们大都是大中企业的高级经理,亦或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。光环效应下的唐骏们,在广大青年面前谈职业谈人生谈发展,造就了一大批赤手空拳的职场追梦人。前几个月,在我对职业充满迷茫时,一位刚毕业不到一年的同事P友好地对我说:“读唐骏的书吧!”
这些现象,可以统称为像唐骏一样的成功、像唐骏一样的成功人士、以及试图像唐骏一样成功的人士。
唐骏们的成功,略高于“有房有车”而又神似于“有房有车”,但要说“有好房有好车”都显得太俗了,想了一下,应该换成“有C有O”才对;而那些试图像唐骏一样成功的人,不少也是以“有C有O”为目标的追梦人,比如说同事P的目标就是“CTO”。
其实我蛮崇拜企业家的,比如亨利福特、李艾柯卡,给我造成了长达十四年左右的深远影响。直至今日,我依然没有摆脱流水线所代表的工业化、野马车所代表的个性自由的迷恋与模仿。到了21世纪,我也没有放弃接触巨头们的自传,但从读过关于杰克韦尔奇自传评论的一段话之后,我立即停止了想要阅读的兴趣。那段话大概是这样的:
“杰克韦尔奇成功的秘诀是,找到一棵大树并在大树下进行发展,大树向上时,你也就向上了。”
也许它确实对原有传记有所曲解,但这确实不是我想要的。
也许你会用深奥地语气告诉我:现在已经不是产品和创新的时代,而是权术PK的时代了,韩非如果活到三国,都会在“当今争于气力”后再加上一句,“三国斗于权谋”啦。
权术之于企业,如同泡沫之于资本社会。资本在流动过程中预期值的波动就好像权术的活动,太高了,将会影响到资本自身,经济的全面衰退。《华尔街》就告诉了我们,让资本回到生产本身,让管理回到企业本身。亨利福特之所以能在大半个世纪后依然出现在经济学教科书上,是因为他对生产方式的改革,以及他树立了一种带有强烈理念的企业运营风格,而不是因为他创立了福特公司。
从这方面上看,唐骏们的成功并非由于在某个领域有杰出的贡献,而是因为个人对某种社会普遍认可的身外之物的占有。所以,也只是一个“有房有车Pro版本”了。但说到这里,似乎又显得太过偏激:你这辈子,能成为“有房有车Pro版本”吗?如果你做不到,攻击他们,又有什么意义呢?
写下这些,并非为了反对某某,而只是对自己一向对其不感冒的一种认知上的反思。为何我不喜欢唐骏这样的成功?因为我更加关注我能解决什么样的问题,有什么样的问题需要我去解决和完善。权力只有被强烈的负责感、使命感驱动起来,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进步推动力和一流成果的保障。我更感兴趣汽车是如何被分解设计、T型车的成本、野马的命名故事以及当下的变化;所以,唐骏式的成功之道对我而言是一种负担,这辈子,我无法像唐骏一样地成功。